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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走完中国四大无人区

时间:2018-10-15 03:18:51

选择一种旅游方式叫亡命天下,徒步走完无人区!惊险刺激,风险极高!毕竟人烟稀少,神秘莫测!小编近日看到一片关于探险队成功徒步走完中国四大无人区的帖子!西藏有一个地方,在驴友心目中却是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这个地方就是羌塘,与可可西里、阿尔金和罗布泊并称中国四大无人区,是国内徒步最艰难,也是最危险路线之一,被称为“生命禁区”。

亡命羌塘:中国四大无人区之一,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

徒步走完中国四大无人区

中国四大无人区分布于中国青海、西藏以及新疆地区,由于人烟稀少,神秘莫测,成为民众特别喜爱探险的地方,多支探险队已经成功穿越四大无人区。

西藏在我们眼中一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第三极》《极地》《冈仁波齐》《七十七天》这些纪录片和电影都在用镜头向我们展示这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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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西藏有一个地方,在驴友心目中却是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

这个地方就是羌塘,与可可西里、阿尔金和罗布泊并称中国四大无人区,是国内徒步最艰难,也是最危险路线之一,被称为“生命禁区”。

亡命羌塘:中国四大无人区之一,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

在藏语里面,“羌塘”的意思是北方的空地,指的就是所有北方未知的土地。

对藏民来说,无人区就意味着死亡。纪录片《极地》里的驮盐队前往年均气温零下5度的双湖取盐,都要带着数十头牦牛,准备御寒的帐篷和充足的食物,牦牛的粪是唯一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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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驴友来说,征服这样的地方就是最大的梦想,徒步爱好者刘银川就是这样想的。

2017年10月19日,刘银川在朋友圈公布了自己此次徒步的路线图:从那曲市双湖县出发,途经羌塘、可可西里和阿尔金三大无人区,最后抵达青海,预计历时60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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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朋友圈里说:“此次穿越12月20之前如果还未出来,请大家再耐心等待10天,2018年1月1日也未出来,请不要再来寻找,请记得我有唯一的信念,坚持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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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截止到现在,距离他计划走出无人区的日期已经过去18天了,距离他最后一次与亲友通话已达86天,双湖县公安局、双湖县林业局和民间搜救队两次搜救无果。

有资深驴友分析了他的徒步路线,认为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冬季出发。羌塘无人区目前气温已经低于零下50度,还遇到了暴风雪,手机低温无法开机,食物补给又不足,生还概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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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成功穿越过羌塘无人区吗?有的,电影《七十七天》的原型人物杨柳松就用了77天穿越了羌塘,不过他准备很充分,有自行车,也有专业的野外导航,同时因为常年在高原奔波,基本没有高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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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94年的小伙李志森也在网上发布过自己穿越无人区的帖子,同样是骑着自行车,穿越第9天就遇了狼,幸运的是在翻越雪山时遇到了开车的熟人,获得了额外的补给。

而曾经用25年骑遍中国31省市自治区的李聪明,就不幸地在2014年横穿羌塘-可可西里无人区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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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觉得,这种“自杀式”的旅行方式很不理性,一方面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为了营救他们,也需要社会付出很多人力物力。

但就像有网友评论所说,有信仰的人,普通人真的难以理解。对此你怎么看?

徒步走完中国四大无人区

中国四大无人区,人迹罕至,是探险爱好者的冒险圣地,目前已经有很多的探险队成功穿越了四大无人区,那么你知道中国的四大无人区是处于什么位置吗?有什么样的独特地理风貌吗?我们不妨来看下:

先来普及一下地理常识,如果你还不知道四大无人区的地理方位,那么就看上面的这张图吧。我们可以看到,四大无人区集中在青海、新疆、西藏三地,并连接在了一起。其实除了罗布泊,其他三大无人区均属于高原地带!

羌塘

北方的高地

西藏北部的高原,在藏语中称为“羌塘”。羌塘高原位于昆仑山、念青唐古拉山、冈底斯山脉之间,平均海拔4700米。走进羌塘这苍茫而辽阔的荒原,就仿佛走进远古的童话世界,行进几百公里都不见人烟。

直到今天,这里的山还是以前的山,这里的水还是以前的水,这里仍然黄沙滚滚,断断续续的沼泽,一望无际的戈壁,还有枯黄的草原,仍然给人一种“道路迷离,终日暝行”的感觉。

羌塘在藏语中意思是“北方高地”,特指藏北高原,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是我国地势最高的一级台阶,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同时也是中国五大牧场之一,不仅是野生动植物的天堂,也是一个具有丰厚沉积层的文化沃土。

羌塘平均海拔4700米,在20世纪下半叶以前,该地区从未有人类永久定居。保护区内野生动物资源也非常丰富,是天然的野生动物园,现约有100余种野生动物,被列入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的有40余种,其中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黑颈鹤、藏原羚、藏雪鸡等为羌塘自然保护区特有的物种。

西藏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西藏自治区北部,昆仑山、可可西里山以南,冈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脉以北,总面积2980万公顷。

它是全国第二大自然保护区,是仅次于格陵兰国家公园的世界第二大陆地自然保护区,也是平均海拔最高的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为保存完整的、独特的高寒生态系统及多种大型有蹄类动物。羌塘自然保护区是高原荒漠生态系统的代表地区,这里不仅有星罗棋布的湖泊,空旷无边的草场以及皑皑的雪山和冰川,而且有众多的濒危野生动植物。

星罗棋布的大小湖泊不仅湿润着整个羌塘高原,也是羌塘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同时,大量的冰川塑造了羌塘独一无二的自然景观;不过,这里也是高寒缺氧、湿度较低的生命禁区。

羌塘的美,如果你没有身临其境,一定无法只用简单的言语所能完全描述,若对极限户外痴迷,一定要感受一下羌塘高地上自由新鲜的空气。

阿尔金

荒原上最后的壮美

1985年3月成立的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面积4.5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500米,是中国国内第三大自然保护区,被认为是“荒原上最后的壮美”。由于保护区周围被高山隔阻,气候寒冷缺氧,人迹罕至,保留着以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三大高原有蹄类野生动物为主要种群、保存完好的原始高原生态类型。

这个景色迷人的峡谷,却被人们视为有魔鬼的禁区,充满着恐怖的气氛。在当地流传着许多关于“魔鬼”的神秘传说:“当黑云笼罩着山谷,伴随着电闪雷鸣,即可看到蓝莹莹的鬼火,听到猎人求救的枪声和牧民及挖金者绝望而悲惨的哭嚎”。因而,人们都远离这神奇的地方,并把那棱格勒(太阳沟)改叫为“魔鬼谷”。

经科考人员考察,发现魔鬼谷是一个雷击区,这里有大面积强磁性的玄武岩,还有大大小小30多个铁矿脉及石英体。由于湿空气受昆仑山主脉和祁曼塔格山脉的阻挡,汇集谷内,形成雷雨云,加上地下磁场的作用,常产生“雷暴”现象。

阿尔金山地区的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是中国最大的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它的面积相当于一个江苏省。保护区核心区属第三纪末地壳变动形成的封闭型山间盆地,群峰巍峨,峡深谷幽,丛林莽莽,人迹罕至,是各类野生动物的天然乐园。

1987年,国家在这里建立了野生动物保护区。保护区里生息着野骆驼、野驴、野牛、盘羊、藏原羚、藏羚羊、斑头雁、黑颈鹤、雪豹等珍禽异兽50多种,其中属国家级保护的珍稀野生动物多达15万余头。

罗布泊

楼兰古国

罗布泊和因它而繁盛的楼兰古国,一度吸引了很多国内外的探险者。几千年来,不少中外探险家来罗布泊考察,写下了许多专著和名篇,发表了不少有关罗布泊的报道。但是,由于各种局限和偏见,也制造了许多讹误,为罗布泊罩上了神秘的色彩。

罗布泊在若羌县境东北部,曾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湖,海拔780米。罗布泊曾有过许多名称,有的因它的特点而命名,如坳泽、盐泽、涸海等,有的因它的位置而得名,如蒲昌海、牢兰海、孔雀海、洛普池等。

元代以后,称罗布淖尔。在20世纪中后期因塔里木河流量减少,周围沙漠化严重,迅速退化,直至20世纪70年代末完全干涸(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自从罗布泊干涸后纳木错成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第一大是青海湖)。

盆地中河流如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曾经形成了巨大的湖泊。此后湖水减少,楼兰城成为废墟。1921年后塔里木河断流,湖水又有加,1942年测量时湖水面积达3,000平方公里。1962年湖水减少到660平方公里。

1970年以后干涸,主要原因是因为塔里木河两岸人口突然增多,不断向塔里木河要水,使其长度急剧萎缩至不足1000公里,使300多公里的河道干涸,导致罗布泊最终干涸。

自20世纪80年代美国公布已干涸的罗布泊“大耳朵”卫星照片以来,“大耳朵”被认为是罗布泊东湖的干涸湖盆。在已经结束的“重走彭加木科考探险之路”科学考察中,研究人员发现了罗布泊东湖连续向西延伸的湖岸线,由此测算出罗布泊古湖面积超过1万平方公里。罗布泊(Lop Nor)由于形状宛如人耳,被誉为“地球之耳”。

敦煌、哈密、鄯善、吐鲁番、库尔勒、若羌、且末、和田、阿克塞、肃北、瓜州、尉犁、民丰、于田、墨玉、玉门、铁门关等都处于罗布泊周边地区。

可可西里

世界第三级

在青藏高原的中部,有一块被各国学者和专家称为“生命的禁区”的地方,这里便是可可西里藏北无人区。

“无人区”在西藏的西北部,面积有60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高5000米。这片地方除了高山、湖泊、草原和野生动物,几乎荒无人烟。历史上,曾经有一些人去探险,可是不是因为缺吃,就是因为迷失方向,很少有人生还,“无人区”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一个荒凉、恐怖的世界。直到近些年,这块美丽而神秘的面纱才被揭开。

该地区有许多奇特的自然景观,如山谷冰川,地表冻丘、冻帐、石林、石环、多彩的高原湖泊,盐湖边盛开的朵朵“盐花”,以及现代冰川下热气蒸腾,水温高达91℃的沸泉群等,组成了特有的旅游资源。乌兰乌拉山末端长达2000米的海相侏罗系剖面,对于开展地质、古地理、古生物等科学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

青可可西里被誉为“世界第三极”和青藏高原珍稀野生动物基因库,在自然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科学研究和生态探险旅游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科研和生态价值。

海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中国最大的无人区之一,因其自然环境的险恶,拥有独一无二的自然景观,尤其以藏羚羊及相关环境保护问题引起了社会各方面的重视。缓冲区外围划分的实验区可以进入旅游观光,游客可以选择自驾游穿越可可西里。

一个人,77天穿越中国四大无人区,震撼!

人类历史上首次单人以自力方式77天孤身穿越大羌塘无人区,此次穿越的路线前无古人,被誉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探险旅程。

杨柳松,作家,旅行家,深度旅行倡导者。以自己孤身穿越这片最后自由之地的经历为出发,用生动的文字、富于冲击力的照片,用满含的激情与深邃的思考,为读者真实再现了这片神奇而瑰丽的土地,每一段文字,读来都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每一章照片,都是那样恰到好处的精美,记录着羌塘的美丽、神秘和朴实。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孤身深入羌塘腹地,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也许就和那些迷恋某座山峰,或者迷恋某条河流的人一样。对于羌塘,我只是痴迷而已。

孤独的江湖

“羌塘”藏语中意为北方的空地,狭义指藏北无人区,实则是所有北方未知的土地。大羌塘包含藏北无人区、可可西里无人区、阿尔金无人区、昆仑山无人区,这四个无人区连片在一起,构成了世界上独有的荒原,那里是自由最后追逐之地。

我的旅程从青藏高原西端至高点——界山大阪开始,从4月20日起,一路向东经邦达错、羊湖、若拉错、岗扎日,横穿整个藏北无人区后,北上进入阿尔金无人区,经可可西里山脉、昆仑山脉、鲸鱼湖……

此行历时77天,行程约有1400公里,全程以推车前行为主,就只有两次遇到过人,其他时间都是一人在荒野中独处。

走入荒野

到达此行的起始点——界山大阪的时间,是早上6点。天依旧很黑,在寒冷之中,司机都冷得不愿意露头,我独自将自行车取下,陷入黑暗中。

第一天,就这样开始,晚上在猛烈的寒风中搭建帐篷,气温在–15℃以下,冷极了,赶紧钻进睡袋中。第二天中午醒来,依旧是大风,帐篷被吹得摇摇晃晃,只好用身体压住。正准备烧水吃饭,四位边防官兵走了过来,他们诧异竟然有人在这个季节宿营界山大阪。四位边防官兵不断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他们走后,我便开始打包装车走向无人区的深处。

羊圈是去年入羌塘时发现的宿营地,和去年一样,铺在地上的门板还在,睡在上面,恍如昨日。

这一天起床后,没有急于向前,而是在羊圈里思前顾后。说实话,自己现在的体能并不是很充沛,咳嗽一直不见好转,而且负重到了极限,再加上寒风低温……我也清楚这次旅行的准备不够充分,身体和心理上都存有巨大的阴影。何去何往,直到这时还在纠结中,一直考虑到晚上,下定决心,明天继续向前。

这次羌塘之行,携带的物品除了硬件装备,就是食物。这一路上食物以糌粑和压缩饼干为主,“配菜”是大蒜和辣椒酱,还有巧克力。

相对一些“前辈”,我的食物供应有些可怜。上个世纪,斯文赫定进入羌塘时,随队带着大量的活羊活鸡,还依靠捕猎作为补给。不过现在要注重野生动物保护,不能打动物的主意,而且一个人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也是很难猎杀动物的。

除了吃以外,水是这一路上最大的挑战,曾经数次断水,面临困境。这一路的饮用水主要是靠地表的洁净水和融雪水,其中融雪水占很大比重。如果没有雪,可能性命真的就不保了。

渐渐深入羌塘,能看到的人类痕迹越来越少,空旷的荒野矗立着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三角点。这些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三大军区联合对羌塘进行初步测绘时候留下的。

这间土房子是我这路上最后看到的人类建筑。房子很干净,屋子里挂着风干的羊腿,炉子上还煮着水,只是主人不在。

我在房间中把水袋灌满就离开了。此后的路,很少再见到车辙,从路的角度来说,已经真正进入无人区了。在此后的很多天,我经常会想起那间屋子,特别是屋子中的羊肉。

穿越冰河

第5天到达邦达错,邦达错是藏北四大错之一,4月底的湖面一片冰封,偶尔飞过一两只野鸟。不过最难得的是,邦达错附近有一处泉眼,相对于融雪水,这对我来说就是绝佳的水源。

离开邦达错,推车翻过一座小山便遇到一条大冰河——饮水河,饮水河下游极为宽阔,冰层有一米厚,主河道未冰封,但是水位很深。

从这里过河是不现实的,返回北面的邦达错更不现实,只能朝南走,结果没想到,南侧竟然是一片更大的湿地,耗了四五个小时也没找到过河的路,索性沿着湿地一直走。

走到一处山脚下,湿地终于消失,在这里发现了很多游牧痕迹,这里还有石块垒起的玛尼堆,应该是一个夏季牧场。

原本以为已经彻底绕开河道,没想到走了半天又遇到饮水河,看来是躲不过了。换上拖鞋,到冰河中去探路,冰面厚薄不一,水深大概到膝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推车过河时,有的冰开始软化,把轮胎卡住,只好用脚破冰,整整用了4个小时才过河,腿上已是伤痕累累。过河后,狂风袭来,冰面也基本化尽,庆幸当时没有迟疑。很多路就是这样,只能走一次,第二次就没勇气尝试了。

遭遇大雪

随着旅程的深入,逐渐习惯了羌塘腹地变化多端的天气。进入5月,天气越发没有规律。5月2日一早醒来,打开帐篷一看,荒原已成雪原,雪下得很大,完全无法前行了,就算是羌塘“强迫”我休假吧。

羌塘的雪虽然下得大,但是消失得也很快。因为这里湿度低,太阳辐射高,雪会很快被蒸发。一般情况下,前一夜下雪,到下午两三点雪就会蒸发一半左右,第二天就可以前行了,第三天只有一些沟壑中还有少量的存雪。

一场大雪可以维持三天的饮用水,不过融雪水耗费汽油。这次进羌塘共带了8.6升93号汽油,主要都被用来烧水了,一般化冰35—40分钟,化雪则需要45—50分钟。

由于雪大,没办法赶路,索性休息一天,躺在帐篷里听歌,边抽着烟,边注视着经过帐篷外越来越多的藏羚羊群。

休息的日子,晒晒阳光,心情还算愉悦,不过身体出现一些小伤痛。手和脚上都出现裂口,脚掌裂口有4厘米长,手指上的裂口则是一直出了无人区才愈合。

英雄地

第16天,到达羊湖附近。此羊湖非彼“羊湖”,这个羊湖位于羌塘腹地,以其为中心,北至昆仑山一带是“寒旱中心”。

到羊湖是一路下坡,所以就想多赶些路,节省出时间。当晚到8点左右才扎营,刚躺下没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唤“英雄……”,本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打开帐篷,天啊,居然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面前。司机透过车窗兴奋地说,听人说有一人骑车进了羌塘,便跟着车印一路追踪至此。

由于风雪太大,交流了两分钟就走了。他们是进来修车的,说是明天还会遇到。临走前给了我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这车人走后,感觉很梦幻,不过看着空的矿泉水瓶,确定是真的发生过。

深夜巧遇的第二天,到传说中的“英雄地”,这里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三大军区联合测绘会师的地方,因而取名“英雄地”。可以想象当年会师情景,他们才是英雄,后人只是按图索骥。

晚上我又遇到了昨天那拨人,和他们碰面后,喝上了热咖啡,还获赠了3天的补给,有蔬菜、水果和馕,顿时感觉富足起来。

他们十分热情,又满心好奇,说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法。聊了一会他们便要赶路,要出无人区,临走一再问我“真不要跟车回去?”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继续自己的旅程。这次相遇是个奇迹,而再遇到奇迹,就是50多天以后的事了。

转折点

第27天,终于到达耸峙岭雪山。耸峙岭海拔6370米,是重要的地理分界点,过了它便是可可西里山脉。

耸峙岭雪山是此行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前27天依偎昆仑山脉一路向东,后27天则沿着可可西里山脉一路向东,直至到主峰岗扎日后转向北方,再20多天纵向翻越可可西里山脉与昆仑山脉。

对我来说,耸峙岭雪山不仅是地理界点、里程碑,还是生理上一个转折点。在耸峙岭雪山,身体感觉越来越糟,凌晨闹肚子,症状一直持续了50多天,走出无人区后不打针不吃药,蓦然就好了。

在耸峙岭雪山附近,遇到了狼。这次旅程当中遇狼七次,五次是对狼,基本是“神雕侠侣”模式,集团军似的狼群很罕见了。

对狼通常是一前一后的基本战略,一只佯攻,一只在后面守着。面对这种模式,不要紧张,不要后退,也不要做过多的肢体语言,因为紧张的气息,狼会感受到,而后退就是承认自己是猎物。这时可以与狼对望,互相凝视,僵持几分钟或者半小时后,狼觉得你没有危险,就会两只汇集到一处走开。

“泥火山”

进入可可西里后,风雪天气暂停,走了一段很难行进的沙草地。可是短暂的静默后,风雪再度袭来。

新一轮风雪后,我突然发现了四座“火山”,忍不住去探寻。走在白雪覆盖的山脚下,仿佛行走于素描画中,天空是铅笔灰,雪一缕缕,再点缀着一些山的红色。

这些“泥火山”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火山,它们高度一般不超过10米,只喷出泥浆和气体,没有岩浆管道。“泥火山”土的粘性很大,加上融雪,路面更是难走,自行车被粘土卡进去好多次。

继续推车前行,遇到胜景河,这条河是碱水,呈泥沼型。气温很低,每次在泥沼里探路不会超过三分钟,不然会被冻得失去知觉。

这时的我有些分心,因为这里有两条逃生路线,一是北上经可可西里山、巴杂钦山、昆仑山进入位于新疆境内的土拉牧场,二是南下经绥加日、藏色冈日、措尼、玛尔果察卡找到离无人区最近的荣玛乡。不过再三考虑后,觉得状态尚可,那就继续往前吧。

无水、迷路

离开泥火山后的一段时间,水源一直缺乏。第38天,行进中发现了许多沟壑,顺着沟壑行进,离朝阳湖就不远了,心想就要找到水源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实际上……

推着自行车顺着沟壑前行,从望远镜中看到一片水波,顿时兴奋起来,到了近处,惊天霹雳,竟然是一片干涸盐碱地!先前看见的波光粼粼是地面辐射造成的视觉误差,更麻烦的是,盐碱地看似干透,实际上特别容易陷入。

盐碱地对我的打击很大,原本期待的水源就这样落空,当天宿营后又去找水。可是忘了带背包和GPS,水没找到,却发现自己迷路了,只看到一条条沟壑和一道道山梁,却不见了自行车。

当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随意找个地方猫一晚上,这样打算后,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最后在月光下,终于找到了营地。

寻水

迷路的第二天,继续找水,找到一个小湖,居然还是盐湖。原本希望盐湖里有些液体水可利用,结果整片都是盐场,坐在地上,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身体越来越疲惫,口腔溃烂,人也迷糊,用尿液漱口,口腔才好了些。喝尿救生是不科学的,尿液里也含有害成分,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润喉。

迷路后第三天早上醒来,帐篷表面特别干爽,顿时觉得有些恐慌。这是此行中帐内仅有的没有结露的一次,这说明空气的湿度有多低,也反映出呼吸中水分也少的可怜。

再次用尿液润口腔,吃饼干,然后继续找水。拍了当天唯一张照片,就是留言条:“我是旅行者,去找水了,如果有神人路过,请不要随意动东西。请留下些补给给我,最好有大量的水。”我知道这概率如同火星撞地球,但还是留了纸条。

又给自己拍了唯一的一段视频,“今天早晨很美,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水,马克思就要找我去开会了,所以今天一定要找到水。”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水,庆幸的是,马克思还没找我去开会……睡前,祈祷,下场雪吧

得救

因为干渴,夜里不断醒来,喉咙仿佛合拢了,喘不过气。担心早晨醒来嘴巴会张不开,用一个长尾夹放在嘴里,既是物理隔绝也是刺激唾液分泌。快天明时,听见帐篷沙沙声,以为又是风沙作祟,掀开帐篷一角,见到了雪花,却没有喜出望外,因为羌塘白天很难下大雪,更难积蓄。可是没想到,雪越下越大,终于有生机了!

趁着雪下大的时间,不停取雪化水,把所有水袋装满,人也喝得饱,整整7升。终于喝了水,感触颇多,人的一生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以后,我再也无法感同身受了。

荒原上的“同伴”

经历了朝阳湖“水危机”后,第48天,到达若拉错。若拉错湖畔白骨累累,老死病死的野牦牛随处可见。

沿着湖畔走,蓦然发现一条“车印”,约二十多公分宽,十公分深。“车印”是野牦牛的安全通道,它们同样惧怕冻土消融和沼泽,巨型身材比人更容易陷落,所以一条坚实可信的通道是生存必须。之后,有相当长的一段路我都是沿着野牦牛通道走的,的确安全可靠。

若拉错湖畔一群野驴围着我绕圈奔跑,一会排成一列,一会排成两列,难道他们特地为我表演?

如果一定要我选出羌塘我最喜欢的动物,那就是野牦牛和野驴,前者外表狂野、内心温和,后者外表温和、内心狂野。

除了藏野驴、牦牛和狼,这次旅行中还遇到过五次熊,有两次距离特别近,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不过,熊如果被惹火了,冲刺时速是40公里,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无人能跑得过它。

熊确实会伤人,每年在昆仑山北麓的新疆地区和藏北草原上,都会发生几起熊伤人甚至致死事件。曾有一个牧民教我“防熊术”,就是捡一根棍子给熊吃,熊以为是你的手,咬了一口棍子觉得不好吃就走了。即使此计可行,在藏北荒原上找根棍子的难度比中彩票都高。

岗扎日的困顿

波波折折,第56天,终于看到了另一个地标点——岗扎日。岗扎日的三座奇特山峰清晰可见,分别是天台山,白象山,还有一座无名的火山残骸。这三座山是北上阿尔金的必经之路。剩下的一段时间一直围着它绕圈,也算缘分颇深。

在岗扎日,我的去路被五泉河挡住,河水湍急,过河是绝无可能。从地理上分析,或许北上是条出路,因为要翻越数道山脉,沼泽大河会少很多。最后决定掉头北上,从阿尔金出去,这是最后一个选择。

只要下定决心,再难都得坚持下去。很快进入天台河谷,眼前景象让我目瞪口呆,宽阔的河床充斥泥水,几天前到此探路时还是清水山涧。

就这样被困在峡谷中,无路可走。监测水文变化,等待水位降低。如果有足够的食物和香烟,这或许是一场不错的度假,不过现实可没那么美好。

被困的这几天,食物匮乏,但是内心却充满了吃的欲望,这种状态可以说是本能吧。最初还幻想着水位会退去,结果不仅没退,反而又涨很多。

积累了几天的水文资料,掌握了一些规律,开始为突围做准备。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从此岸到彼岸。在河道里不停地踩探,终于像下跳棋似的到了对岸,极度兴奋,赶紧打包装备过河,不过推自行车时还是被水冲翻,好在有惊无险。

弃车徒步

原以为岗扎日过后,路程就会顺利起来,可是没想到麻烦依然很多,天气变化、路面难行,最主要是车子不断出现状况。

由于路面太差,轮胎迅速老化,可是这次我只带了13片补胎片,仅用3天时间就只剩最后一片了,补胎胶水也所剩不多。

第73天,一早醒来,又下大雪了,此时的自行车拆拆装装,将要寿终正寝。推了半小时,只走了300米,下定决心弃车。

为什么这才弃车?有很多原因,一是压根没想从阿尔金出来,功课全无,前途未知。二是没一个好的背负系统,弃车就需要扔掉很多装备,这样风险很大,而现在已经接近旅程终点,车也无法再继续推行。

没了车,一切就要靠双腿,过河爬坡,都要靠自己。糌粑也就剩下1斤左右,但这时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所以必须多吃点。

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久就会遇到人,一切行走的动力都来源于此。即便遇不到人,也会遇到坚实一些的路面。

与人重逢

徒步过程中,身体出现新问题,小腿起满红斑,肿胀而且充满刺痛感,估计冰水泡的。脚也肿的厉害,脱不下鞋子。

徒步中脚一直疼痛难忍,只能单侧受力,走路姿势右瘸一下左撑一下。不过好在路况和天气都还不错,一直前行到白石山。

已是第75天了,这几天风景一直很美,人却陷入了一种类似深度催眠的行走状态。下午出现幻觉,看见两辆摩托车,便急切地吹起哨子,吹啊吹也不见摩托车。

状态不好,下午休息了一阵子,起身没走几步,回头居然看到一辆越野车在身后10多米处。这次以为真的出现幻觉了,揉揉眼睛仔细再看,是真车!

车上四个人,车门没打开的迹象,看来他们也很吃惊会遇到人,而且是单独一人。我上前解释,说自己是来旅行的,车刚刚扔了。他们最初以为“车”是汽车,后来才知道我是一个人推自行车在荒原里晃了70多天,赶忙让我上车,就这样我再次与人重逢了。

接下来的两天并不轻松,不停陷车,推车,直至麻木。第77天,终于到了花土沟,羌塘之行也由此结束。不过在我心中,旅程并未结束,只是告一段落,因为生命是一条贯通的河流,一切皆是没有开始的复始。

穿越羌塘行笺

◆路程

这次旅行共用77天时间,行程1400多公里,途中湖泊、山峰众多,以下为主要的经过地点:

界山达坂(海拔5192米)—邦达错(海拔4951米)—饮水河(海拔5002米)—普尔错(海拔 5072米)—羊湖 (海拔4809米)— 耸峙岭(海拔6370米)—胜景河(海拔4880米)—朝阳湖(海拔4764米)—旭光湖(海拔4937米)—若拉错(海拔4871米)—多格错仁强错(海拔4805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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